第(1/3)页 茅君真人绕到白忱雪面前,递给她一块灰扑扑的帕子,拉长腔哎哟一声,“小丫头,快别哭了。十八年后,再得一个新的少年伴侣不好吗?年轻水嫩又听话,不像荆鸿,比你大五岁不说,还总气你,有什么想不开的哟?现在不是很流行姐弟恋嘛?” 白忱雪哭得更厉害了。 她不想当众哭的。 太丢脸。 可是情绪控制不住。 她捂着脸,压抑地抽噎着,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。 她不要年轻水嫩听话的少年伴侣。 她只要荆鸿,只要那个上蹿下跳,对她又争又抢,各种坑她,哄她,撩拨她,热烈地追求她,疼她爱她宠她的臭道士。 她只要他啊。 茅君真人捏着她的袖子,把帕子强行塞进她手中,“你这个女娃娃,好爱钻牛角尖。我是荆鸿的亲爷爷,我都不难过,倒是你哭哭啼啼,难怪身体总不好。钻牛角尖最伤心神,身体能好才怪呢。如果你不想要荆鸿投胎,我就给国煦投个好胎,你等国煦十八年,你们续上一世的夫妻情。” 白忱雪又羞又气! 她捂着脸,一扭头,进了卫生间。 这老道爷把她当成什么了? 一会儿许给她这个,一会儿许给她那个,她是那水性杨花的人吗? 她谁都不要,只要荆鸿。 沈天予冷眼旁观,终于知道荆鸿和荆画那些不着调的基因,来源于谁了。 正来自这位茅君真人。 想当初,他和元伯君深入茅山去请他下山帮忙,他架子端得高高在上,一副得道高人不染尘世的模样,熟了后,发现这老道和无涯子是一路的。 元瑾之走进卫生间,从后面轻轻拍拍白忱雪的后背,轻声安慰道:“荆鸿一定会没事的。茅君真人不过是想安慰你,他一个老道爷久居深山,与世隔绝,不太会安慰人,你别难过。” 白忱雪吸了吸鼻子。 怎么能不难过呢? 茅君真人那么有本事的人,都在口口声声地提投胎。 说明荆鸿真的凶多吉少了。 只不过茅君真人不想明说罢了。 他们修道之人想得开,可她一个凡俗弱女子,想不开啊。 元瑾之领她去她的房间,就在附近不远。 她已将白忱雪的被褥换成她新买的,因为要找荆鸿,得在此地多住一阵子。 白忱雪哑声说:“瑾之,你去忙,我自己待一会儿。” 第(1/3)页